咳!!”司徒文突然剧烈咳嗽。“当年陛下亲征,是谁将三十万石军粮押运路线卖给莫无涯?是李跃!此诚,还需要为父替你道明吗?”
此话一出,隆圣帝猛拍庭柱,震得穹顶上片片灰落,连带着宫架上的青铜香炉也跳得叮当乱响。“刘辟!速调皇城司核查商路卷宗!”
“陛下且慢!”司徒文抢在刘辟退下前扬手制止,从袖中抖出一叠密信。“这些是孝康与元武内城司的密函,每封都用胭脂红加密。”话到此处,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其子。“柳清婉那细作的舞蹈,便是这逆子传递密信的暗号!”
“……”徐平心头剧震,柳清婉在刑房拼死抵赖的模样,此刻与司徒文的话语轰然相撞。原来那些刻意的倔强、精准的破绽,竟是早就布好的局!他下意识望向薛若微晨起为自己整理的衣袍,腰间玉佩不知何时沾了点胭脂碎屑。
“陛下可知他为何私设关卡?”司徒文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眼光也愈发锐利。“这逆子收集各州青壮年的生辰庚帖!北蛮巫祝在寻百名阴年阴月阴日的生者,是也不是?”言罢,他突然指向武臣队列中一名面色惨白的将领。“陈统,你五军司去年押运的数千流民,是不是都往了北走?你好大的狗胆!!!
逆子!你以为这些都瞒得了为父吗?”
陈统大惊失色,当场跪地叩拜。“大,大仲宰饶命!司首大人说这是……是陛下密令!”
“逆贼!”隆圣帝内劲翻涌,怒喝声震得殿顶藻井的蟠龙都在颤动。“朕何时下过这般旨意?”言罢,他抓起镇纸狠狠砸向其人。“拖出去!移三族!”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末将,末将有话要说,末将有……”话未说完,其人便被禁军拖走。
见此情形,司徒文却并未表态,他转身指向殿内群臣。“太祖实录曾有云:内奸者,更甚于外患!
诸位同僚,于此大殿之上,掏出自己的心肺好好瞧瞧,瞧瞧有多黑?吃着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