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而坐,褪色的朱漆酒坛斜倚在其肩头,一柄刀鞘浸在积水里泛着幽蓝冷光,刀刃吞口处的鎏金麒麟纹随其呼吸而翕张。 “前方何人?”李尚武心头一颤,当即拔出佩刀。 他推刀尖拖地,缓步上前。却见对方猩红色内劲如实质般裹住周身,豆大雨珠坠至三尺外便化作青烟,在其发梢凝成细密的雾霭。 那人并不接话,只垂眸摩挲着刀镡,左手酒壶正汩汩淌酒,琥珀色酒液悬在半空竟凝成珠串,顺着猩红光膜织就的屏障滑向刀柄,在刀格处聚成颤巍巍的血线。“这位大人,不知可否向你讨个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