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徐平不再继续问下去。
他一边饮酒,一边与对方谈论起各种话题。从诗词的韵律之美,到做人的道理。从朝堂的局势,又到民间疾苦。
从年幼时游历关外的趣事,到如何戏耍王府那些跟班。说到兴起处,徐平偶尔还会模仿起老爷子模样,逗得公孙妙善欢笑连连。
夜,越来越深,月亮也渐渐西斜,酒壶中的酒逐渐见底,盘中小菜也早已精光。
两人不觉疲惫,依旧有一句没一句的谈天说地。此刻的他们早已不再像师徒,更像是无话不聊的好友。
观月楼楼顶,月光与酒香为伴,昨日的分歧早已烟消云散。
随着最后一杯酒下肚,公孙妙善和徐平起身离开。
两人沿着来时的小路返回,街道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晚归的行人,整个奉天城在夜色中已然沉寂。
也不知走了多久,征南大将军府的轮廓浅浅浮现在眼前。
“再留一晚,为师便要回山。你行走于岳州和奉天,偷得些许闲暇,可回学宫暂歇。”言罢,公孙妙善从怀中取出一本古卷。“这是来时为师替你挑的,多学,多看。”
接过古卷,还未来得及翻看便见对方已朝前走去。徐平快步追上,随后轻咳几声。“多谢师尊,徒儿,徒儿……”
“你想说什么?”公孙妙善驻步回头。
“啊?额……”
“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作甚?”见他欲言又止,公孙妙善黛眉微蹙。
徐平撇了撇嘴,借着檐下昏黄的灯亮打量起对方。许久之后,他抬眼细声问道:“师尊不是说遇到如意郎君便会嫁人吗?”
“是又如何?”这话问得,公孙妙善完全没理解徐平要说啥。“怎么?你怕为师人老珠黄了嫁不出去?”
“不不不!不是……师尊盛世之姿,倾国之貌,怎么会嫁不出去。”说着,徐平三两步凑上前去。“您要是一直在学宫当夫子,怎么嫁?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