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事外了?再嚷嚷,就陪着她上安乐堂夹道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算是已经对颐行做出处置了,安乐堂夹道,是英华殿后横跨金水河一处院落,你在紫禁城城防图上找,甚至找不到确切标注。但宫里当差都知道这么个去处,那是位于皇城西北角,用以安置老病宫人地方。安乐堂里养病,净乐堂里焚化,可以说是宫人生涯最后终点。
银朱听了这话,满脸不可思议,“吴尚仪,她是尚家人,祖辈上出过三位皇太后!”
“那都是过去事儿了,皇太后们要是知道后世子孙这么不长进,八成也要伤一回心了。”说得一众看热闹都笑起来。
颐行起先一再忍让,到这里也忍不住了,抬头道:“尚仪局不是管教化吗,怎么吴尚仪头一个口不择言起来,竟敢拿历代皇太后说笑,当今皇上知道你操行吗?还后世子孙,不巧得很,皇上也是纯悯太后子孙,你这不光是笑话了我,连带万岁爷也让你折损了,但凡我能告御状,非让你全家跟着掉脑袋不可!”
向来不哼不哈丫头,忽然反击起来,闻者无不怔愣。
吴尚仪确实是得意忘形了,脱口说了那样话,要是果然有人较真,只怕够她喝一大壶。
说到底尚家总是皇亲国戚,这一辈皇后倒了台,祖辈上皇后们还在奉先殿里供着。吴尚仪自知失了言,心里多少也存了点畏惧,只是不便在底下人面前跌了分子,强自硬着头皮拿话盖了过去。
“你倒会牵扯,不知道真让你糊弄了。闲话少说,今儿起罚你去安乐堂当差,什么时候回来,得看你自己造化。”吴尚仪一壁说,一壁看向银朱,“你们俩情谊深得很,怎么样,你也跟着去吧?”
颐行自然不能祸害银朱,没等银朱说话,自己就先抢了话头。
“银朱今儿当是康嫔娘娘跟前差,康嫔娘娘没有发落她,就因她替我叫了两声屈,吴尚仪便罚她去安乐堂,未免擅权了点。我一人做事一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