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只好深深压制。
皇帝拿起扇子,站起了身,“成了,朕该走了。”
贵妃忙趋前两步,“奴才送主子。”
皇帝未置可否,石青色袍角一转,便佯佯从门槛后迈了出去。
帝王纵是普通出行,也是阵仗浩荡,永和门前停了九龙抬辇,髹金辇身金龙环绕,在日光下发出灼灼光。
随行太监们停在步辇两旁,待得皇帝现身,怀恩便上前搀扶。随贵妃而居婉贵人和安常在也出来蹲安相送,皇帝落座后抬辇稳稳上肩,裕贵妃口呼“恭送皇上”,再抬起眼来,步辇已经顺着甬路走远了。
女人们每每望着皇帝背影,总会生出惆怅感,可惜天子如神隔云端。婉贵人和安常在趋步替了翠缥和流苏,扶着贵妃踅身进宫门,拣好听话说了两句,说万岁爷惦记着贵妃娘娘生日,万岁爷待娘娘和别个不同。
贵妃却一笑,“虽是惦记,却也落了两句埋怨。”
婉贵人和安常在面面相觑,“怎么呢,娘娘管理六宫,行事审慎,咱们瞧着挑不出错处来呀。”
贵妃复又长叹:“你们哪儿知道我难处,既担了责,有个一星半点疏漏,自然要吃挂落儿。就是前阵子选秀事儿,万岁爷问起了尚家那丫头,我平时事忙没留心,吃了好一通宣排。瞧着皇上意思,是要我看顾些个呢……唉,我这会子只盼万岁爷隆恩,快册立一位新皇后吧,我也好交了这差事,落个清闲。”
裕贵妃状似无意,这消息在婉贵人和安常在听来,却很觉得惊人,“万岁爷也知道那丫头?”
裕贵妃说可不,“这么个大活人儿,辈分又那么高……”说着掖了掖鼻子,招翠缥和流苏来,倦懒道,“今儿累坏了,我得好好歇歇了。”由贴身宫女伺候着,进了后殿明间。
贵妃安置在南炕上,透过大玻璃窗户,能看见院子里情形。
流苏拿美□□慢慢替她松筋骨,一面轻声问她:“主儿何苦把皇上话告诉那起子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