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兴许也能娶一个妻子,生几个孩儿,让祖母安心。然而现今,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这等念头,却再难升起了。
这番话,必然会让祖母难过。但是琼儿已经在天子面前放言,他是万万不能忍受祖母和韩遐,自不相干的人口中听闻此事。若是祖母责怪,弟弟不齿,也是他应得的罪过。
谁料垂头等了半晌,对面坐着的人也未曾开口。韩邈心头一紧,怕吓坏了祖母,赶忙抬头。谁料对上的,却是一副又似感慨,又似惆怅的神情。
见他抬头,韩老夫人开口问道:“可是那小道?”
“祖母,此事绝非……”韩邈心头一紧,就想辩解。
谁料韩老夫人却摆了摆手:“我知,不是他的错,是你的错。我还在想,你何时才肯对我提起这事呢?”
韩邈不由怔在那里,一时都说不出话来。祖母看出来了?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韩老夫人也难得见到孙儿这般呆滞模样,轻叹一声:“当年你母亲,就对我说过此事。”
韩邈身形一震。当年?他十五岁才察觉自己喜欢的并非女子。而他娘亲,十七岁时就已过身。那些年,是他守着这秘密守得最严的时候,娘亲怎会知晓?
见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韩老夫人失笑:“你们这些孩儿,总觉得自己那点事儿藏得严实,却不知父母心底早就明明白白。若非知道这事,你爹为何不早早替你定亲?我又为何任你糊弄,只管韩遐的婚事?”
韩邈的喉头哽住了。他自诩心思缜密,行事稳健,连劝说祖母,让韩遐先娶,他拖后几年时,也都把理由编的妥妥帖帖。谁曾想,在祖母眼中,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可是,可是祖母不在意吗?他毕竟是西韩的长子长孙,是本该继承家业之人。他若是膝下无子,这家业又要怎么办?
许是猜到了韩邈的心思,韩老夫人微微一笑:“你可还记得家训?”
“不得纳妾。”韩邈低声道。这是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