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足足有十万块呢!十万啊,那得是咱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多少年才能攒下这么多钱啊!
我知道,子秋是李海潮一手拉扯大的,恩情重如山。可咱们贺家庄也不是小气人,那十万块的奖励咱们可以不要,就当是感谢李大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了。
关键是,您想想,要是把子秋接回来,那得多给咱们贺家庄长脸啊!
我跟您说,我还跟城里一家私立高中的校长有点交情,他说了,只要子秋肯去他们学校,立马就给十万块奖学金!
这笔钱,够您二闺女家办喜事、买房子、供孩子上学绰绰有余了!
再往远了想,子秋要是再考上清华北大那样的全国最强的大学,奖金得翻几倍,三十万、五十万都有可能!到时候,咱们贺家可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我呢,作为他叔叔,自然也能跟着沾沾光,对吧?
再往远了说,这要是子秋大学毕业当官了,随便说几句话,提携提携我们这些亲戚的,那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我可听说,远方有个姓齐的上去了,连他们村的狗都给当上了警犬!
老太太,您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这事儿!”
“对对对,老太太,这可是个大好机会!”旁边几个老妇人也跟着起哄,一脸期盼。
老太太,贺梅的母亲,子秋的外祖母,闻言缓缓抬头,眼神里满是对这些人的不屑。
她心里明镜似的,想起了那些年的风言风语——
赵华光离开时,这些人怎么说来着?说是贺梅不守妇道,赵华光才被逼走的。
贺梅远走时,又是怎么传的?说她犯了法,躲债去了。
子秋被带走那天,更是难听,说什么他是贺梅生的孽种,现在亲爹来接他回家了,还骂贺家满门都是伤风败俗的荡妇,该浸猪笼。
现在,呵呵!
“老太太啊,您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贺老二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