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会又坐下来歇息。
方煜蹲在她身前,声音温柔:“别走了。”
鄢慈不说话,只是不停摇头。
太阳落山后天色暗沉,很快天就完全黑了,村民纷纷收工回家。
鄢慈动也不动,坐在林子里参天巨树盘结交错的树根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明明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挺活泼,过来一天就变成这个样子。
“身体不舒服?”方煜坐在她身边低声问,“如果这里待够了,我们就回去吧,明天就走,我订机票。”
“你在闹什么脾气?是我惹你生气了?”
“鄢慈?”
方煜心里清楚如果是身体不舒服她肯定会说,憋着不说一直甩脸子肯定是心里不舒服。
在一起这么久,他第一次见鄢慈这副不讲理的蛮横样子。心里猜测是不是山里的日子太无聊,又或是跟他待在一起太无聊。
他掰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你心里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方老师说的?总不理我是怎么回事?你这样我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鄢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皱着满是泪痕的脸哽咽道:“我就是很烦。”
“哪里烦你和我说。”
鄢慈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忽然一把将他推开,扶着一旁的树干干呕起来。
方煜站起来,脸色沉下来:“你是看到我恶心吗?”
鄢慈呕了很久,方煜站在她身后,忽然间一道思绪从天灵盖直劈而下,瞬间打通身上的奇经八脉。
他身体颤了颤,嘴巴微张。
鄢慈什么都没吐出来,抹了抹嘴巴站直,眼里闪着因为难受涌出来的泪花。
方煜上前拉过她:“你多久没来了?”
鄢慈以前因为过度节食和作息不规律,经期不怎么稳定,每次都要延迟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她也从来不在意。方煜这样一说,她才猛地想起,自己好像的确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鄢慈和方煜的目光不约而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