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多十四五岁的姑娘,竟在整座下最负有盛名的两位剑客面前,表现能有如此决断勇气,属实是罕见,心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念头,此女,如果能活下来,也许用不了多久,在江湖上就能听到她的名字。
赤练脸上阴沉之色几乎要滴出水来,何曾几时,流沙被人这样威胁。
卫庄看着麟儿跪倒在地,勃颈上血淋淋的伤口,那把剑只要再下压一分,绝对会血溅当场,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深处涌现。
他缓缓拔剑出鞘,眼神冷漠看着月儿,平静的道:“你这是取死之道。”
“哦,是吗?”
一道平淡至极的嗓音,响彻在所有人耳畔。
毫无征兆,很是突然。
刹那之间,地起异象,整个峰山坪台的上空,乌云密布,云海滚滚,极为厚重,遮蔽日光,转瞬间白昼如夜。
那些手持兵戈的普通士卒,只觉得忽然头晕目眩起来,哪怕竭力压下心中不适,忍不住轻轻晃了晃脑袋,仍是感觉惴惴不安,要么两人互相搀扶,或者依靠手中长矛盾牌,这样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除盖聂卫庄之外,所有人瞬间心湖震颤,心有所感,几乎同时转头望向不远之处一楼阁的最高处。
有一人,正双脚一步步踩在楼阁之巅,最后走到了一处翘檐,最为勾心斗角处,微微低头俯瞰。
流沙成员也好,端木蓉她们也罢,只是单纯的看了那人一眼,都觉得有一缕缕剑气,正在狠狠浇铸在自己眼眶中,然后赶紧低头。
其中反应最剧烈的是隐蝠,一瞬间就只觉得背脊发凉,好像有剑锋近在咫尺,随时都有可能被切开皮囊,血肉,灵魂,被一剑皆斩!
这人身形飘落下来,轻轻落在地上,就像一个不请自来,还要破门而入的人,不讲半点礼数。
卫庄手中的鲨齿,盖聂手中的渊虹,包括月儿手中的“望舒”,剑身上皆渐起汹汹剑意涟漪。
他缓缓走向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