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道:“能给我他的地址吗?”
工程师说:“你那么激动干嘛,教授退休后一直住在技术学院的教师宿舍……”
我不浪费一分一秒,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立刻关上通讯器,登上我的飞行器直奔目的地。
老教授是个绅士,对待我这样的闯入者他随时可以按下报警器,但是他只是目光平和地看着我,等待我说明来意。
我组织了一下措辞,说:“您好,我是宴清寒的……的家属,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关于他的事。他从液态仓出来后一直无法正常融入现实生活,所以我想您可能会有办法。”
我说的半真半假,也做好了被他质疑的准备,老教授却是点了点头。
“我早就猜到了。”
我震惊:“您猜到了?”
他说:“他轮回了六次,洗脑了六次,早就不是正常情况了。”
我努力保持镇定:“那他还能记起来吗?”
老教授缓缓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能,若是当今的技术或许只要花些时间,可三百年前的第一批实验者,那是很难修复的……”
我一阵头晕目眩,教授后面的话都听得不真切了,第一批实验者,那是怎样的绝境抱着怎样的心态才选择在不完美的技术前孤注一掷。
那一刻,我又想哭又想笑,最残忍最甜蜜的永远是现实。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脚步在门口顿住了。
我张开手:“抱抱。”
他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确定了我是认真的之后,耳根募得红起,长腿一迈,长臂一揽,把我拥在了怀中,生硬地安慰我。
“上班……不顺利?”
我倚在他的肩头,轻声说:“很顺利。”
就是因为太顺利了……
静谧的时光萦绕在我们身边,那是整整三百年的距离。
长久到,足够忘记彼此,可他一次又一次执着地在虚拟世界里追随记忆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