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痛的他俯下了身:“哎哟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哩!”
苏倾哪里肯理他,踢了一脚微微解了恨,唯恐迟则生变,遂脚底生火般火急火燎的离去了。
福禄哪里想的其中缘故,还只当是他家爷不满意这丫头伺候的缘故,才令这丫头迁怒于他。只怕任他想破了脑门也猜不到,别人绞尽脑汁的将要爬上他家爷的床榻,可这个丫头不单没抓住平白得来的机会,反而却避他家爷犹如蛇蝎。若他知道其中真相,只怕要狠狠跌碎了下巴,这世间还有这等怪人?
苏倾跌跌撞撞的一路跑着,默默的流泪,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她也不觉得可怕了,反而庆幸夜黑无人,便不会有人见到她此刻的狼狈。一路上,她任由自己将满腹的委屈愤懑哭尽,待快至膳房之时,方慢慢歇了泪,强行平复了情绪。
路过膳房时,她只是远远的朝里看过几眼,却并未入内,毕竟她的衣裳前头被撕扯的厉害,此刻便衣衫不整,又满脸泪痕发髻缭乱的,让人一瞧就会想到不好的事情上去,因而她又哪里能进去见人呢?
透过虚掩的两扇大门的缝隙中,苏倾远远的看见在温暖烛光下吃酒说笑的柳妈等人,想到前个时辰她还同他们坐到一道说说笑笑甚是温情和乐,可这个时刻她却浑身狼狈差点遭遇世间恶事,不由悲从中来,泪流满襟。
唯恐抽泣声惊扰了屋内众人,苏倾抬袖掩了嘴,低头快步从膳房旁绕过,脚步不停的往后面自己的寝屋走去。想着今天这飞来横祸,心中酸楚之际又暗自下定决心,即便是百两纹银,她也会想方设法的凑尽,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膳房内柳妈他们直等到席面要散了,也没等到苏倾归来,不由的往外头的天色上看了看,只见天边微微发青,再过不了多少时辰可就要破晓了,可她人怎么还没归来?
红燕寻思:“莫不是老太太跟荷香姐说话说的投机,所以让荷香姐留在她那,随着一块守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