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信,不免有些烦闷。
九殿下想让他尽快掌控两江兵马,而他又何尝不想?自打他接任两江总督一职后,外人瞧着是无限风光,殊不知他这官做的是黄柏木作了磬锤子——外头体面里头苦。别说大权在握了,如今他连政务的毛角都未摸得着,那些个两江官员成日里要不高高晾着他,要不就是捡些琐碎的杂事来糊弄他,连这里头的三五六他都弄不清楚,更何况要掌握军政大权?
令人铺纸研墨,可提笔之后又好长时间下不去笔,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复这位殿下。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个折中法子,先写了封信给那胡马庸,想让他替他来出个章程。
又过了些天,胡马庸的回信未至,倒是九殿下又令人捎了信来,这回没提让他掌控军政大权之事,只提到让他注意两江的动静,一有不对需马上汇报。
王永继吁了口气,这倒还好说。
显德四年腊月。
今年的冬日来的比往常还要早,还要冷,这才刚至腊月,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一推开门,狂风卷着雪渣子直往人脖子里钻,叫人冷的好一个哆嗦。
比外头天气更冷的是今日早朝的气氛。
八百里加急文书呈至御案,西北凉州于周边禹门口、巴蜀等地大肆购买良马,又重金招揽山匪强盗等亡命之徒,动作频繁,实在可疑,望圣上早下决策。
圣上从未有过这般失态,当堂惊怒:“他这是要做什么?可是要造朕的反!还有那江陵的那些官员,一概都死了吗!凉州频频动作,他们一概没见?竟还是豫州知府加急上报!”越说越怒,当即下旨令人去江陵,要撤了那些尸位素餐之辈的官职。
而比圣上更惊的则是左相。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九殿下这是要提早行动了?可为何事前未曾与他通气半分!
稍微细思,简直都能让他骨头缝里都冒出寒气来。
当日,圣上令人快马加鞭传令各州长官,封闭城门备齐人马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