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渐渐落下风,恶魔占上风,岑清伊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撺掇她现在立刻去标记她,狠狠地标记她,哪怕求饶也不放过她。
可残存的理智还在,岑清伊颤抖的双手忍了许久,最终没有去做慰藉自己的事,她打开早就组装好的宠物笼。
从进屋的门,到卧室的门,再到宠物笼的门,到最后的铐子,全部变成控制她的枷锁。
该死的敲门声响了,连鼻翼间的九里香都变得浓郁,岑清伊的本能性挣扎,冰凉的铁刃卡着肌肤,疼痛让她开始清醒。
玉望如猛兽,撕扯仅存的理智,岑清伊庆幸她刚刚作出的决策,否则她现在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到门口,将江知意逮回来标记。
漫漫的长夜,才刚刚开始,岑清伊的理智几乎消失殆尽。
当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念头,岑清伊只剩一个念头她要出去,标记江知意。
偏偏门口的江知意一直敲门,每一下就像是敲在岑清伊的心上,她歇斯底里地喊“滚开啊!”
江知意!滚开!滚远点!
可心底却又分明有另一个声音更大声,别滚,快到我身边来,现在就来吧。
甚至怕吓到那个敲门的人,所以心底在祈求快来到我怀里,我要标记你,我可以求你的。
当一个人过分渴望某件事,当理智消失,那些心底话会不受控制地溜出来。
“江知意,我要标记你。”岑清伊死命挣扎,用来保护手腕的毛巾早已散开。
手腕血肉模糊,偶尔刻骨之痛能让岑清伊有几秒的清醒,可很快,会有更大的海浪扑过来。
岑清伊感觉自己开始产生幻觉了,她独自出海,像是她最喜欢看的《老人与海》中的老人一样,她看到了一条大鱼,她太想抓住她,她抓不住,可她不想放弃。
一个人只能被消灭,不能被打败。
咔哒一声,世界突然亮了,岑清伊像是那老人一样庆幸地想太阳升起来了,她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