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
苏暮星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笔尖陷得更深,她厉声质问:“黄征到底在哪!”
黄平闭上眼睛,享受着身体的疼痛,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横着一支笔,和漫漫十年。
现象中窒息的感觉并没有接踵而来。
脖间的力道散去,黄平睁开双眼,苏暮星已经收回手,他不解。
苏暮星说:“横竖都是死,死在我手里,你不就圆梦了吗?还了欠苏安的命,你就解脱了。”她嘲笑着摇头:“可我偏不,黄平,你这种人到死都该痛苦。”
黄平沉默,他不得不承认,苏暮星懂他。
见他不说话,苏暮星舌尖扫过一圈齿贝,声音徒然提高:“别给我扯什么身世凄苦,全中国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没有像你这么丧心病狂的,黄平,你活该!”
说完,苏暮星退开一步,挑起一侧衣角擦掉笔尖的鲜红血迹,嫌脏。
半响,她冷笑着说:“换个游戏吧。”
黄平皱眉不解。
苏暮星嘴角勾起,手里的笔尖向上一挑,下一秒,准确无误地抵入自己脖间,丝毫没有停留,狠狠刺入,比刚才对黄平的那次更决绝,更狠戾。
黄平完全没想到眼前的状况,惊呼出声:“苏暮星!”
苏暮星面色瞬间苍白,声音不由自主的打颤:“第二次杀死苏安,或者放了黄征,你来选。”
黄平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可又被手铐束缚着动弹不得。
另一边,观察室的门被推开。
透过单透玻璃,许清然瞳孔骤然一缩,手机从手里滑落,“啪”的一声猛地砸在地上,狠狠剜着他的心。
笔尖抵入吼间,鲜血从白皙的脖颈淌下来。
疯了。
疯了。
一定是疯了。
他见过死亡,看透生死,却第一次这么害怕死亡。
许清然双手紧握成拳,掉头往门口冲,双腿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