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还没完全长开,手比成年人小了一圈,秦抑的手可以完全覆盖住他。
沈辞的视线落在对方手上,因这触碰而吃了一惊。
这手好凉。
也好瘦。
先前他一直没有留意,也没机会留意,现在才发觉这人已经消瘦到了病态的地步,因为瘦,就显得十指更加修长,骨节更加分明,连手背和腕部的筋都突显得一清二楚。
他视线继续下移,发现对方小臂上有隐约的伤疤。
是车祸留下的痕迹吗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秦抑已经帮他调整完手型,挪开了手“继续。”
沈辞瞬间回神,意识到他说的“继续”应该是“继续弹”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弹这首曲子没关系吧”
这首琴曲的手稿和演奏权已经拍给外国收藏家了,虽然秦抑把谱子摆在这里给他用,但还是再询问一下比较好。
“嗯,”秦抑说,“自己练习,可以。”
听他这么说,沈辞就彻底放心了,他深呼吸几次,第三遍弹奏这首琴曲。
秦抑全程没有打断他,直到一曲终了,沈辞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期待着他的评价。
虽然知道多半会被批得一文不值,但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切实际的期待,希望他能夸夸自己。
哪怕一句也好。
秦抑沉默良久,终于嗓音低哑地开口道“你之前学过多久”
沈辞闻言,心里打了个突,觉得对方可能是嫌自己弹得太难听,已经在给他找台阶下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三三年。”
三年,这是原主学琴的时间。
至于他自己,那隔三差五挤出来的一个小时,加起来也远没有原主三年中练习的时间长。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是不是弹得很差”
秦抑抬起眼,终于和他对上视线,与昨天不同,现在他的眼神出奇平静,似乎因为聊起“钢琴”这个话题,一切身体和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