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沈辞离开了房间,一直等到关门声响起,秦抑才重新睁开眼,看了看门口,又转过头,将视线投向床头柜。
被发现了吗。
不过,沈辞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当时不该有那么大反应,反而引他怀疑,可在剧痛折磨之下,他整个人都非常暴躁,出口话也来不及过脑。
秦抑把头后仰,像是濒死人在做生命结束前最后喘息,可疼痛还不允许他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还活着,即便在睡梦中也会疼醒过来,进行漫长而不间断折磨。
精神有些恍惚,他吃力地伸出手,又想去拉开抽屉,可这个角度不好施力,半天也没打开。
忽然,他像是从梦中惊醒,意识到大脑又在做这种背离心意决定,他努力定了定神,转而去拿床头放着糖盒。
透明糖盒被他拿在手里,里面依然是那些廉价水果糖。
距离上次吃,已经过去十天了。
他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让他紧绷神经稍稍松懈下来,手自然垂落,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了。
等到这颗糖在嘴里化完,沈辞也终于端着粥回来了,他重新在床边坐下,看着这位已经被神经痛折磨得半死不活未婚夫,叹气道“我喂你喝吧”
秦抑冷淡地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粥,不想喝,也没有食欲,他一声不吭,用实际行动表示抗拒。
然而他抗拒在沈辞这里都是无效,后者看了一眼随手扔在床上糖盒和糖纸“那,还要吃糖吗”
秦抑摇头。
“粥里也放糖了,好歹喝两口,补充一下能量。”沈辞说着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对方唇边。
秦抑垂眼看着这勺白粥,眉头皱得更紧了,或许是因为躺在医院那段时间吃了太多流食,他并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东西。
沈辞莫名觉得这一幕很像他刚来第二天,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样子,当时为了给这人喂一口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