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和鄙色:“嬷嬷,可不一定是晚膳,这屋里的花花草草、熏的香料,都有可能会是薛秀女的过敏物。”
听闻这话,温绣猛然侧头盯着娴安郡君挂着端庄笑容的脸,心中暗恨自己怎么没给她屋里也送上一盆天竺葵。
娴安郡君忽视温绣的目光,只暗自在心中可惜。
可惜温绣不高明的手段被早早发现,若是到明早这事才闹出来,可是能一榔头砸下去至少三个秀女呢。
所以,当姑母为自己留下的人来告诉天竺葵一事时,娴安郡君就如同蒋乔猜得那样,按照利益最大化,在背后推了一把。
如今事情提早被发现,娴安郡君当机立断,决定将刀尖对着温绣——无论是因为安家和许家在朝堂的争斗,还是因为皇帝表哥和许太后的暗中不对付,亦或是为了自己未来后宫之路的顺畅,温绣身为许太后定好的棋子,绝不能入宫给许太后提供助力。
故而娴安郡君有此一言。
严嬷嬷在屋中扫视一圈,将目光凝在那盆天竺葵上。
身为皇上身边伺候的嬷嬷,严嬷嬷自然认识天竺葵这种无差别过敏物。
“檀香,你去唤太医来,为这位薛秀女瞧瞧。”严嬷嬷对着自己手下一位得力宫女吩咐道。
檀香看着严嬷嬷指向温绣的目光,低头恭敬答应,心下明白:不止要去一趟太医院,还得去一趟建章宫。
储秀宫热闹一片,而那头正在慈安宫美滋滋享用青珠孝敬的点心、准备迟一点再去储秀宫的陈嬷嬷,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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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这位秀女是因为沾上了天竺葵的花粉,才导致手上起红疹的。”前来的太医小心地为薛意如看完诊,对严嬷嬷回道。
薛意如也在此时作恍然状:“是了嬷嬷,我之前觉着这花颇为漂亮,就伸手拨了一下。”
围观的秀女除了温绣和少数几位知道天竺葵是无差别过敏物的秀女外,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