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转到了汪婆婆身上。
“那个汪婆婆也真是苦命啊,年纪轻轻的就守寡,只剩一个叫铃铛的女儿相依为命,结果咧,铃铛三十几岁的时候不见了,大家都说是人贩子拐到深山去当媳妇了咧。她家隔壁有个老流氓,欺负她一个寡妇,什么恶心事儿都干过。”主任太太喋喋不休:“那老流氓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她男人翻墙去汪婆婆院子里的时候,她就掐着点儿蹲那里,等叫得差不多了就进去闹,闹得大家都来看,说汪婆婆抢她男人,要镇长主持公道。什么主持公道呀,不就是看中人家那几只鸡了吗?”
“就没人说几句?”
“寡妇门前是非多,谁敢找不痛快啊。刚开始大家还帮衬几句,后来闹得多了,就懒得管了。那流氓老婆可得意啦,光天化日地就敢去抢汪婆婆手上的银戒指和镯子啦,后来连铃铛留下的绸子布兜也抢了去了,真是造孽啊……”
叶茵沉默不语,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到处乱爬的“儿子”,主任太太脸上露出殷切的关怀:“可怜的娃儿,都瘦成这样了,一路上没少吃苦吧?这几天多吃点喝点,保准养得白白胖胖的。”
叶茵笑笑,养好了又怎么样,无非是砂纸和宣纸的口感区别而已。
镇上的人见叶茵不过是女流之辈,还是个带拖油瓶的,料想两人也不会跑到外面去,便放心地让她们随意走动,平时也好饭好菜地供着,和农场放养纯正土鸡差不多。
值得一说的是,这一次化形,叶茵特地把自己弄成骨瘦如柴型,小纸人也是没几两肉,为的就是替接下来的行动争取更多的时间。
有时候汪婆婆上街买油盐与叶茵碰到,叶茵正眼也不瞧她一下,抱着“儿子”傲慢地与其擦肩而过。在那个时刻,汪婆婆偶尔会抬起头,用温柔的目光看一下叶茵怀里的孩子,随即很快低下头恢复了冰冷的目光,蹒跚着走远。
“我也不知道仙姑是什么人。”大头乐呵呵啃着鸡翅膀,口齿不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