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微垂,苍白的脸色却俨然有一股迫人的气势,“属下幼时虽家境贫寒,父母却疼爱得紧,所以并未做过多少粗重工作。让圣女见笑了。”
此人应变自如,毫无破绽。
苏漓心中冷笑,不再停留,淡淡道:“你好生休养,身体康复之后再来圣心殿听候差遣吧。”说完,转身快步走出门去。
但她却清晰无比的感觉到身后那道犀利的目光,彷如甩不掉的影子紧紧注视着她,直到出了思源楼的院门。
圣心殿内,江元等候已久,见苏漓回来,忙上前见礼。
苏漓问道:“方子可开好了?”
“是。属下已命人去碎月舵取药。”
“恩。”苏漓又道:“夏伏安那番话,你认为可是实情?”
江元面色微凝,思索道:“属下已经查过,昨晚的确是夏童打破了水缸,这事虽有些巧合,但他体内寒毒已入五脏六腑倒是实情,平日虽与常人无异,一旦感染风寒引发寒毒,炎炎夏日亦会如置身冰窟。若不好生调养,恐怕……性命难长。”
“竟如此严重!”苏漓心头一跳,眼前不由自主闪过夏伏安苍白的脸,她皱了皱眉,道:“你可探出他功力如何?”
“他脉息跳动很慢,很难判断。”
内力难以探出,可他的反应却非武功平平之人所及。
苏漓沉了眼,又道:“依你看,他这寒毒可有办法拔除?”
江元沉吟道:“只可调理减轻,完全拔除……几无可能。”
苏漓心一沉,淡淡道:“你下去吧。”
江元退了出去,苏漓缓缓走到窗前,窗外一湖碧波荡漾,晴空一览无边,今日天气甚好,她却莫名地心烦意乱。
很快,秦恒打探来的有关于夏伏安的消息,与苏漓先前看过教中记载并无太大出入。此人行事低调,在圣女教十几年,无功无过。原本他只是前一任管事的贴身小厮。圣女叛逃之后久寻无果,教中内乱频生,前管事亦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