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立刻下山。”说完,几人不再耽搁,盛秦径直背起东方泽向谷口奔去。
虞千机经过苏漓面前时,脚步稍顿,低声说了一句:“不管圣女相不相信,千机都要说一句公道话,萧王之死,确实与陛下无关。这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男人,能比得上他对你的心。”
苏漓双唇颤抖,说不话出来。听着身后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也无力回头。他对她的真心,她从不曾怀疑,只是这份感情,掺杂了太多复杂太多沉痛的东西,她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说出那句话时,心里的痛又何尝会比他少?
不堪回首的过往,她始终没有真正释怀;所谓幸福的未来,就像他的心思,迷雾一般扑朔迷离,不过是一场难以触及的幻境。
这样自苦的爱情,还紧紧抓着做什么?不如放手吧。
山风低旋,寒冰潭边的血腥气,不知何时已悄然散去,却带不走深深刻入骨髓的痛。良久,苏漓方才低低地哑声道:“你们替我,送舅父回去。”
“小姐你呢?”挽心担忧地望着她。
苏漓目光望向远处,有一丝哀伤,“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挽心愈发担心,欲言又止。项离无声地摇头,暗示她不要多言。江元轻叹道:“既如此,我们三个先回去。门主孤身在外,更要多加小心!”
寒冰潭四周安静下来,远处银亮的雪峰在日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她只觉得周身冰凉。缓缓地走向峰顶,在辽城边界的最高点,能看到两国交界巡防的守卫。而一条宽阔的大河对岸,隐约有绿树繁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苏漓突然顿住脚步,盯着前方的岔路口,心思沉重,舅父临终前的那句话,彷如一道魔咒,始终萦绕心头,难以散去。
余青谷……是什么地方?她的生父……又是谁?
心念一定,她立刻翻身上马,一路打听余青谷的所在,竟然就离此地不远,位属定国境内。她快马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