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璇,”他俊脸没有表情,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战无极人在哪里?你最好从实招来,或许本太子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他在问她战无极的下落?那天重重包围,他竟然真的逃掉了?!紧绷多日的心立时一松,心底却又滋味百生,说不清是惊喜还是酸楚,她藏在袖中捏紧的掌心,已然沁出冷汗,却仍是慢条斯理反问道:“太子殿下这话问得太奇怪了,人是殿下去追捕的,昭华在飞凤殿七日从未出宫,又如何知道他的下落?”
“够胆做没胆认?”东方泽冷冷讥嘲,“婚礼上的‘似水无痕’不正是你做的好事!”
阳璇立刻变了脸色,噌地站起身来发作道:“东方泽!如何证明那毒一定是我放的?我知道,你恨我当众揭发苏漓私藏了漫天花雨的设计图,被陛下褫夺郡主身份,可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你别忘了,即便婚礼没有举行完毕,昭华也是晟皇昭告天下钦定的太子正妃!”
“你以为我真会娶你?东方泽的太子妃从来就只有一人,那就是苏漓!”东方泽脸色阴沉无比,缓步上前,高大的身影渐渐笼罩住她,“至于你,不过是这场戏里一件必用的道具。”
她在他眼里,清清楚楚看到了浓烈的杀意,从来没有害怕过的阳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飞快地向后退去,指着他大声叫道:“东方泽,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
“哼,就凭你,也配?”他轻蔑地冷哼,满是嫌恶,“你肚子里的孽种,根本就是战无极的!”
阳璇心头一震,极力维持镇定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他怎么会知道?那晚明明……
高大的身影缓缓逼近,死神般的气息将她全然笼罩,寒意犹如一条滑腻的蛇,爬进了她心底,转瞬蔓延全身,阳璇止不住身子轻轻发颤。
“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只听那冰冷的声线继续又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我会知道那一晚,我和你根本什么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