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万一事态有变,叫我和父皇如何安心?”
苏漓想了想,“在晟都,我也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父王。父王多年养育之恩,她不可不报。
郎昶只当她说的是苏相如,皱眉道:“你说苏家?长乐,苏家绝非可靠倚仗!那日在晟宫,苏丞相恐受连累,逼你请罪,甚至……”
甚至还要当众打她!
一想到苏漓曾在晟国的遭遇和处境,郎昶心痛不已,只后悔没有早些将她带回定国。他上前轻握住苏漓的手,语重心长道:“长乐,皇兄不是要反对你的决定,只是东方泽身怀野心,长于筹谋算计,此刻他心中有你,所有筹谋便都是为你,但有朝一日,他心中若不再有你,而你又与他的江山、甚至天下大计背向而驰……你,又该如何自处?”
苏漓自信笑道:“皇兄担心他以后若有心取这天下,会将我置于两难之地?长乐不会任由事态发展到那般地步。”
“世事难料,非你我所能掌控,变化只在朝夕之间。长乐……可否再慎重考虑一二?”
他恳切的眼神,让苏漓不忍拒绝。苏漓回身走到亭栏一侧,望着湖中静水,沉默不语。郎昶的反对出乎她意料,想是当初阳璇之事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令他对东方泽成见甚深,一时半刻难以扭转。至于定皇如何看待此事,她几乎预见了答案。
亭中一时静默,唯有暖风掠过湖面,吹皱一池春水。
上官云慧暗暗摇头,示意郎昶不要太过急进。这件事她原本不想多言,却见兄妹二人各执己见,僵持不下,方才开口打破了沉默,“殿下所言的确十分有理。但云慧却认为,感情之事……旁人没有亲身经历,又怎能明白内心真实的感受?其中过程也非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长乐如此聪慧,她既然选择了原谅晟皇,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郎昶神色担忧道:“我只怕,她将来后悔……”
上官云慧轻柔地打断了他,正色道:“若不尝试,怎知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