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漆黑双眸忽然闪过一丝浅浅泪光,与痛色交织,让在座之人唏嘘不已。天之骄子晟国之君,竟也有痛悔不已之时?他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我为自己曾经的过错,向你赔罪!”
当着一干人等,他如此郑重,俯身赔罪,全然不顾帝王身份。众人惊讶,看向苏漓。苏漓眼眶湿润,仿佛一下子被拉回到那个狂风骤雨的心碎之夜,她在书房外听到他和盛秦的谈话,心痛道:“我曾怀疑过你,也曾相信过你,证实之时,我很绝望,不知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听她道来当时感受,东方泽眸中一痛,心如刀绞。
相斯予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握住酒杯的手指似在不断用力,轻轻发抖。
宫女上前斟满酒杯,东方泽深吸口气,纵然心中再痛,也绝不退缩。他再度举杯,朝苏漓柔声道:“这杯酒,我还要敬你!当初从挽心房中搜出沉门之物,我一心怨责你隐瞒于我,甚至怀疑你待我之心……大殿之上,阳璇拿出图纸铁料,意图指认你勾结定国太子,我……气恨你维护他,对我不够坦诚……是我的错!我对你隐瞒在先,何有资格要你坦诚?!”
郎昶吃了一惊,他只猜到那图纸铁料在苏漓手中,却从不知后续还曾引发这样的祸端!
定皇从前只知苏漓跳江,不知其中细节,今日听东方泽一一道来,只觉此人万分可憎,竟如此伤害他的掌上明珠!他目光深冷,直盯向东方泽。
东方泽仰首将酒倒入喉咙,烈酒灼人,心肺俱痛。他望住苏漓,黑眸悔痛难当。
苏漓眼中泪光轻闪,“我也有错。我知你受过暗算,一心要铲除沉门,不敢对你说出我已接任门主之位,是我不够信你。图纸和铁料,我不清楚来龙去脉,怕牵连太广,私自隐瞒,才让阳璇有机可乘。”
定皇闻言闭上眼睛轻轻叹气,他的长乐太过善良明理,处处为人开脱,反省自身。
东方泽再次举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