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棋布,显然残棋一局尚未走完。
苏漓收回目光,微微一笑:“云慧真是棋痴,独自一人也要对弈。”
上官云慧低眸一叹道:“不过是闲着打发时间罢了。”
李管家这时奉上茶来,二女分别坐了,上官云慧笑道:“长乐今日突然来访,可有急事?”她笑容如常,目光之中却隐有探询之意。
苏漓摇了摇头,默了一刻,低声道:“我只是……心里觉得很乱,想来找你说说话。今日……相斯予向父皇提了亲,皇兄大婚之后,便会昭告天下。”
上官云慧不觉震惊失色道:“定亲?陛下应允了?”话一出口,她不觉掩住口,心底担忧浮上来,眼角余光暼过身后紧闭的房门。
苏漓皱眉,只顾想着心事,全没有留意她异常的举动,微微苦涩道:“父皇对他始终心存芥蒂,一心让相斯予做我的驸马。眼下这情形,容不得我有半分任性再去拂逆父皇心意……”
上官云慧忍不住来回踱了几步,忧心道:“陛下固然是为长乐着想,可罔顾你的心意,去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你又怎么会快乐?”
苏漓微微一叹,无奈之中深藏疲惫,“我与相斯予说好了,订婚只是权宜之计。”
上官云慧不觉怔住,旋即明白了她言语之中的深意,不禁感叹道:“如此看来,这个相斯予待你之心倒是不假。”
苏漓勉强笑道:“上次在长离岛,我已经说得很清楚,难为他还肯答应与我一起哄父皇开心。”
上官云慧一时竟也无言,半晌深深叹息,关心道:“铸造坊的线索还没有头绪吗?”
苏漓缓缓地摇了摇头,怅然道:“此事极为棘手,查了这么久,竟是毫无头绪。父皇与皇兄认为这事与东方泽有关,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但是,查不到真相,两国关系怕会陷入僵局,这是我最怕看到的。”
上官云慧连忙宽慰道:“你别急,既然是有人存心挑拨两国合作,迟早还会露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