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路之人,国使可还记得?”
陈国使臣羞愧地道:“那人身着玄色官服,相貌平平,并无特点。”
玄色官服乃晟国官员所用之色,苏漓不动声色,淡淡地看向东方泽,只见俊美的侧颜难辨喜怒。
东方泽深沉目光扫过阶下,迫人的无形压力顿时让祥盛身躯微微一抖,慌忙跪下道:“微臣不知此事,请陛下恕罪!待臣回去后,定会设法找出这个疏忽大意为使者指错路的人……”
“疏忽大意?说得好听!”沈建安轻轻一笑,显然不满这番说辞,冷笑道:“先令人误导陈国使错将崇礼殿当成我定国礼殿,再假装不知情错收贡礼,最后赶在开宴前归还木箱,暗中扣下银盒……如此费尽心思的安排,还敢说完全是巧合?”
“你、你这话何意?”本就惶然不安的祥盛,听闻这番质疑,更是惊怒瞪眼。
沈建安冷冷说道:“想要我定国来年不得风调雨顺的,不是陈国,而是另有其人吧!”
“你……你是指本官刻意为之?”足以杀头的大罪被扣在头上,祥盛气得不轻,竟然忘记君前之礼,起身上前叱问。
沈建安冷静地看着他,“难道我冤枉你了?你敢说你不希望我们定国出点乱子,好趁机吞并?”
祥盛闻言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眼苏漓,断然否认道:“沈将军!你别胡说!本官从未说过那种话!”
“是吗?”沈建安目光凌厉如刀,缓缓起身,直视他道:“昨日傍晚城外,阁下内弟说过一句话,本将军可是亲耳所闻!”
祥盛心头突地一跳,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原来将军在为那件事心头不快,那不过是两个不懂事的年轻人争执起来的胡言乱语,将军何必放在心上?还为此事污蔑老夫,实在冤枉……”
“好一句胡言乱语!”不等他说完,沈建安冷笑着打断了他,转身朝苏漓道:“启禀女皇陛下,昨日在城外,祥大人的内弟肖大奈,和许副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