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丢在军医的帐篷里,自己不知到哪去了。
想想他的嘱咐,大概就是让我在这里乖乖打下手,他有他的事要做,结束了来接我。无所谓,就当免费镇南关一月游。
天才蒙蒙亮,我是打着哈欠被军医拉起来的。大概受过安齐跃的关照,他并没有对我懒散的态度很恶劣,只是催促我来包扎伤兵。我提着箱子,跟着他来到伤兵帐篷里时,一下就清醒了。
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太惨,有伤手的,有瘸腿的,满帐篷都是血迹。那些兵士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扭曲,那种扭曲令人厌恶又令人心痛。他们没有好躺的地方,顶多铺块布在身下。帐篷里绷带,血衣扔的到处都是,已经有两个军医在鼓捣了。有些人脚伤的太严重,骨碎扭曲,那军医就干脆把一条腿锯了。两个人死命按着他,血沫到处飞溅,那人尖声惨叫,狂呼一声后就没动静了,不知是晕是死。
我的心开始冰寒,这里全都是真实,血淋淋的痛苦在面前呈现。而且他们都早有预料,军医都习以为常!
这时军营里医术不够先进,没有麻醉药。别说腿保不住,有人可能就当场痛死了。看着那些军医包扎,用一些简单的草药裹起就是,连干净的布都不怎么多,工具也没消毒。这样就算没痛死伤口也会化脓,最后仍然难逃一死。
我心里一揪揪的跳,轻轻皱眉,微闭上了眼。我不是学医的,仅仅了解那么多,要找东西可是千难万难,总不能马上给变枝曼佗罗花来?再来点青霉素,消毒水?
脑袋里转了几转,一把放下箱子跑出去了。也不跟军医说,省得先来一场医学辩论赛。
打了一大锅干净水搬来,直接在伤兵营里生了把火,滚滚的烧水。把他们的刀锯先煮过再说。有军医来问,我很真诚的笑道:“一个老大夫告诉我的,你们试试看嘛,反正我在烧水,滚了就能用,又不耽误时间!”
几个军医也没时间和我扯淡,忙自己的去了。我垂下眼来,也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