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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浓厚了几分。

苏瑞锦垂眸,看着那伸出一只沾满碎肉的狰狞手掌抓住自己脚踝的人,眉目温慈,浑身散发着的,皆是淡雅佛香。

很奇怪,那么一个浑身血腥气的人,却有一双干净的眼。

她说:“你身上好香,是藏了什么好吃的吗?”

“没有。”缓慢的挪开自己被那小东西按在脚踝处的手,苏瑞锦踩着脚上的布履鞋,转身走进了主屋。

他不是佛,他不救人。

连着三日,那小东西都没来,这是三月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苏瑞锦站在树下捻着手里的佛珠,视线所及处,是那一滩凝固的暗色血迹。

也许当时,他应该救的。

伸手将手里的佛珠挂于身侧的大树枝桠处,苏瑞锦静站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次日卯时,那个小东西又来了,靠在枝桠上把玩着那串佛珠,在看到他时,赶紧将佛珠挂在了脖子上。

“这是我的。”那双眼,依旧清澈非常,将他整个人都印在里头,水波涟涟的看着十分干净。

“我知道。”静站在原处,苏瑞锦仰头看着她那双结满疤痕的手,片刻之后才轻缓开口道:“你唤什么名?”

“名?什么是名?”

很奇怪,她竟然连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别人如何唤你?”对上那双清澈眼眸,苏瑞锦换了一种说法道。

“没有人叫我。”从树上飞身掠下的小东西站在自己面前,比他矮了小半头,纤细脖颈处的佛珠晃晃悠悠的打着转,敲在他的手背上。

其实这是手珠,不是颈珠,但反正已然是她的东西了,她愿意如何,便如何吧。

“那你唤什么?”那双眼凑在自己面前,好似会说话一样。

“我也没有名。”侧身转头看向面前的大树,苏瑞锦抬手抚着那树皮道:“不过它有名,它叫洋槐。”

“不行,我要叫洋槐,它不能叫洋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