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前一句稍带着怨念和不满,后一句更像是饱经沧桑的顿悟。”陈瑜稍作思量,道:“南宫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南宫兄的意思是,这位奚从游或许并不是你要找的奚道人!”黛姝也算煞费苦心了,她将“南宫兄”三字咬地很重,只是眼角余光向刘叉看去,后者竟没有听出其中意思般无动于衷。
深吸一口气,黛姝道:“你说过奚从游出身隐龙观,那么你想想,出身宗门的修士在凝气境界,心中怎么可能出现如此无可奈何的感慨?你只要想想你自己,从来都是张扬自信,即使有过埋怨或者不满,应该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宗门弟子又怎么可能,将这种无可奈何凝练出话语刻于石壁?”
陈瑜顿时语塞,他感觉黛姝凭着一句话就判断奚从游不是奚道人非常牵强,但同时又希望她说地对。说到底,他被奚从游如今可能的修为境界吓着了,他希望奚从游不是奚道人,希望奚道人至今最多只有筑基境界,他希望自己仍然有报仇的机会。
“你不是有你母亲的画像吗,可否请出来容我拜见?”刘叉虽没有听出“南宫兄”这三个字的含义,却非常敏锐的发现,黛姝不愿陈瑜太纠结于奚从游的身份,因此另起话题道。
画纸微黄,画中少妇一身雍容的宫装,左手挽着花蓝,眉宇间带着羞怯的笑意,微偏着头正在伸出右手够着不远处的半朵花。
陈瑜他本是书生,到了紫阳宗之后笔墨无虞,因此保留了令散修嫉妒的富贵病,没事的时候经常舞文弄墨。
自得到这幅画,陈瑜已经多次展开端详并着手临摹。紫苏和陆临风已经看过多次,在陈瑜展开画卷向众人展示之时,陆临风向紫苏看了一眼。
陈瑜的母亲林悦可是伴天雷而生,拥有非常罕见的雷灵根。似风灵兽或者银雕王的妖丹,修士得到之后只是非常渺茫的,可以参悟出雷系术法,然而这已经足够修士为之拼命。那个奚道人见到拥有雷灵根的林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