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没把东西放好,以上种种实在令人发指。
苏雅冷哼一声,走到太奶奶身边,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没能当家做主,好不容易老伴死了,能说上句话了,偏偏年纪已经大了。
家里闹了什么烦心事也没精力管。
但她对于苏雅这位长得水灵的曾孙女很是喜欢,这一次匆匆见了,等人回了国外,到死说不定都不一定能再见一面。
苏雅她妈脾气犟的很,当年被大儿子一家气的跑走,几十年就没回来,虽说过得不错,嫁了个洋鬼子,但这儿终究是落叶归根的地方。
那孩子怎么就想不开,要当个异乡鬼。
老太太现如今就想着把苏雅哄好,对这孩子好一些,说不准苏雅她妈也就回心转意了。
她虽然力不从心,但还没傻。
她迈着碎花小步子,拄着拐杖朝男孩走过去,抬手想打:“嘴上没把门,拿你姐的东西,和山里头的黄鼠狼学的吗?!”
大伯母一看老太太还要维护苏雅,便就不再吭声,毕竟自己丈夫脾气冲,但就只听这老不死的。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一家人不欢而散。
大伯母在炕头吹枕边风:“哎,我说你娘可偏心了,我家大宝可是这家里的男娃娃,人激灵又聪明,她要是把我儿子打坏怎么办?”
“哎!”男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她,骂骂咧咧,“老二一家就是被老太太之前宠坏了,你就少招惹人吧,不过那丫头嫁出去这么多年就只生了个女娃娃,教的好当上大学老师有啥子用,还不是绝户了?”
说起绝户,他们两个人心头都欢喜起来。
仿佛之前再大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是啊,没个男娃娃撑家,可不就是绝户吗?
苏雅睡得不安生,总觉得浑身痒死了,不知是家里尘土气息太多,还是水土不服。
一想到那男孩脏兮兮的手在自己箱子里的衣服上擦过,就恶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