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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太太的身子,蜗居在府邸中安稳休息,想着伺机杀人吸食精血。

陈临不愿此事广而告之,便叫家丁散发出消息,扬言是老太太还有一口气吊着没下去,这出殡的路上,棺材上下一跳一跳,把老太太的这口气就给弄进心窝里了。

这么一撞啊,就撞好了。

是个人都不信,但是陈临他被自己的一套说辞,说服了。

他还有要事,须得外出前往江南和人洽谈生意,最少也得个把月。

陈临是真不相信鬼神之说,那些三脚猫的道士一个劲地说府邸中有妖怪……

在他眼中,都是弄虚作假的事情。

无论何时,但凡是大丧,皆是披麻戴孝,诸位小辈为死者哀戚。

人死后,还得在家里待上几天,就是怕老人家没死,又接着一口气活过来了。

他欢欢喜喜地带着人出去谈生意,陈府之中的不少人可吓得双脚打颤。

湖中亭中。

绵软的榻上斜躺着一身着暗红色长衫的女子,一只金步摇松散地别着一小揪发髻,满头青丝披散,偶尔在微风吹拂下,拂过脸颊。

半阖着的眸子,眼底是胭脂水粉难以掩盖的灰青色。

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皱纹,但极不明显,虽是美人迟暮,却别有一番风韵。

面前摆放着一盘时令果子,又叠了几层的花糕,案上香炉熏着沁人心脾的香料。

清风将亭子边角悬挂着的铃铛吹得叮铃作响,清脆入耳,可这清脆的声音落在几位陪同照看的侍女耳中,却仿佛摄魂铃一般,让她们身子颤抖个不停。

拿着扇子扇风的,手在动,脚在抖,整个人快成筛子,把自己抖碎掉了。

苏雅轻轻睁开眼睛,瞥了这抖成筛子的侍女,无奈地哼笑一声。

该怎么说才好?

自从那日,自己从棺材中爬出来,这陈府上下一个个便将自己这位陈老夫人当做恶鬼凶神,恨不得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