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避,她浑身瑟瑟发抖,可是举目望去,始终看不到第二个人。

“你做噩梦了。”似乎过了好半天,沈池的声音才终于拉回她的神智。

她用手掌盖住脸,努力清醒了一下,坐起来说:“不算噩梦。”

类似的场景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在她的梦中出现一次,只不过,在过去的许许多多个日子里,她多半都是在半夜挣扎着醒来,然后再独自一人沉默着重新睡去。

有时候他就睡在旁边,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形同陌路。

她起来去浴室稍作整理,又拿电吹风吹干了头发,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沈池正在讲电话。

沈池拿着手机静静听了一会儿,大约是对方问了什么问题,他才语调平平地回答说:“医生。”

承影的脚步微顿,向他投去一个探询的目光。

他侧过头来也看了看她,隔了几秒之后,又对着电话里的那人说:“她和你从没见过面,有什么好聊的。”

他的语气平淡,稍微有点冷,可是脸上表情却不像是不耐烦的样子,讲完一句之后便又重新静下来听着。这让承影不禁愈加好奇对方的身份。

她轻步走到近前,微微仰起头,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他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有点漫不经心地继续应付:“……我不认为你和她之间会有共同话题。”

她终于忍不住了,就用口型比了句:是谁?

而沈池大约也正被对方纠缠得没办法,索性把手机从耳边移开,递给她:“我堂姐,今天刚从菲律宾过来,她想和你聊一下。”

沈池的堂姐。这在承影的心目中,压根一点概念都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堂姐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可是电话里的那个女声干净清脆,即使是第一次通话,也并不显得生份:“承影,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好吗?”

“姐。”她叫了声,隐约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很好的掩饰过去了,语调轻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