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英国现在离崩溃已经不远了,他们应该趁我们没有拿下澳洲和印度之际同我们和谈,争取将损失减少到最小,但他们现在竟然还是要同我们死战到底,实在是令人费解。”
“少川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你们这些外交官,整天琢磨的就是怎么拿到在战场上没有得到的东西。”谭延恺笑了笑,说道,“其实据军情处的报告,德国也想同英国和谈,但那位邱吉尔首相坚决的不同意,非得坚持要打到底。”
“难道英国国内就没有一二有识之士吗?”顾维钧笑着说道,“从他们的角度来看,现在同我国和谈,印度或澳洲也许可保其一不失,德国一直有同英国和谈之意,如果谈得好,也许可以失之麋鹿,收之桑榆,从法属北非殖民地那里得到补偿。对他们来说,凭着这些地方,还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问题是他们不想苟延残喘。”半天没有发言的史司忽然说道,“而我们也没有必要放过此次建立不世基业的机会。刚开战时敬茗就说过,此次世界大战不分出个最后的胜负,是停止不了的。”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能够确定最后一定胜利吗?随波?兵凶战危,战争可是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啊。”顾维钧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心中的顾虑直言说了出来,“此次大战为我华夏民族有史以来规模最大和参战兵力最多的一次,日所耗费以百万计,眼下对国家经济造成的影响还不算大,但再打上一段时间的话,不用多,哪怕是两三年,即使战胜,恐怕咱们华夏的根基也会大受损害,可以说是得不偿失啊。”
“少川说的也是,”谭延恺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史司,“要想在短时间内打败美国,咱们还得多费些心思。”
“要想打败美国,就得在美国本土登陆,这可是比登陆澳洲和印度的难度要大太多了。”顾维钧没有注意到谭延恺和史司眼神中的异样,而是接着说道,“我一直觉得登陆美国本土不太现实,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