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柴棍儿,墙角堆着发黑的被褥,霉斑顺着墙根长成了绿毛。
杨国伟凑近一看,好家伙,这墙压根儿没灌水泥,全靠木板和铁皮钉在一起,风一吹直晃悠,缝隙里还塞着塑料布和蛇皮袋挡雨。
“这他妈也叫房子?”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蹲下身用脚尖戳了戳墙角,整块砖都是松的,轻轻一推就掉渣。
再往屋里瞅,灶台底下堆着液化气罐,电线跟麻花似的缠在房梁上,灯泡用铁丝吊在天花板,晃得人眼晕。
“要是来一场大风,这玩意儿指定得散架,砸着人咋办?”
他猛地站起身,扭头吩咐工作人员:“赶紧记下来,让街道办挨家挨户统计好租房的人。”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特别是拖家带口的,还有老人小孩,安排临时居住点,如果住不开的话,哪怕临时找个旅社住呢,总之绝不能让人家睡大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