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莺掀了帘子,嘟哝着埋怨:“一会说要走,一会又说不走,存心逗我们呢。”宛蕙奇道:“怎么了呢。又不走了?”
鸣莺把手中的事物重重放下:“是啊,刚才一个小内监过来传话呢,说今日不走了。什么时候要走,什么时候才来传话,这可不是存心折腾人吗?”
她一早就起床收拾,如今又要弄回去,自然是一肚子怨气。她说归说,只能又忙着去把刚才收拾好的箱笼又打开。
欧阳箬与宛蕙相视一眼。宛蕙见四下无别人才道:“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变故。”
欧阳箬想起昨晚楚霍天那似笑非笑的一句,心头一跳道:“终归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该我们问的,就不要去参合。多休息一日也是好的。凌湘呢?昨夜有闹么?抱来我看看。”
宛蕙应了,自是去抱凌湘不提。
……
“侯爷,这京中传来的消息真真假假,不可不信也不可不信呐。若说皇上想在论功宴上突然来个夺兵权,这恐怕不太可信。”一位长须白面的文士盯着手中薄薄的一张纸皱眉道。一屋子的人共五个,皆是身着儒士冠服的文士。正神情紧张地看着手中的的情报。
“是这个道理,皇上虽然心里会忌惮侯爷的实力,但是也不至于在这风口浪尖上做这等风险之举。看样子,是有人从中想挑拨,坐收渔人之利。若侯爷信了,这分江之势就是定下来了。他们就可以轻易地在楚国一方做大。”
另一个文士也点头忧虑道。好不容易打下的楚国大好江山,若因此而分裂,岂不是功亏一馈?
“是啊,依我们几人的拙见,我们还是要北上才是,若是担心有变,要不要联系下京中的一些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儒眼神熠熠,声音声若洪钟。
他是楚国当代大儒——林宏治。他生性孤傲清高,得罪了权贵,被人寻了个“目无圣上,造谣生事”莫须有的罪名关了好几年。楚霍天知道后,将他保了出来又处处对他十分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