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绷带,露出狰狞肿大的伤口。
鸣莺推门进来,看着他在动手,连忙将门关上,轻笑又带着责怪道:“夫君,你也不怕他们去而复反。这假伤也太难弄了,弄了好半天呢。”
秦智不理她的唠叨,将自己的腿上的绷带拆了下来,又拿过旁边的湿布,几下擦干净了。笑道:“叫我再装个几天,我非憋疯了。腿上绑久了也会发痒的。到时候起疹子也是难受。”
鸣莺这才放了心,坐在他身边,为他擦拭。她怔怔想了一回,才怅然问道:“娘娘如今怎么样了?”
秦智心疼地看着她失落的面色,安慰她道:“娘娘如今好着呢。皇上很宠她,没人敢对她不敬的。”
鸣莺不信,不由落下泪来:“若娘娘好的话,怎么会叫你抽身?定是有什么大的事发生了。别人不知道娘娘,我怎么不知,她总是一个人扛,有什么事都自己去挡。说娘娘好,其实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
她越说越是难过,秦智见她落泪早慌了手脚,他又不擅长安慰人,只得搂了她急道:“你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又任性了,再哭,以后生出的孩子就会像你整日爱哭鼻子了。”
鸣莺这才抽噎地停了,往日快乐的小女孩如今已经为人妇,懂得了许多世间的无奈与悲欢,更是明白了欧阳箬当日华国国灭那一日,活下来的勇气。
她不是不能死,可是在这世上,永远有比死更难的事,那就是背负着耻辱一天一天地活下来。
“娘娘是何等人物,你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娘娘会好好的。”秦智抱着她哄着,心头的忧虑却未减一分,皇后越来越古怪,而柔婕妤娘娘却越来越令人琢磨不透。
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跟鸣莺说明白的。
那一日一日刻意支撑的平静已经渐渐不能粉饰着这楚京的太平表象,后宫两个最厉害的女人即将为了权位,为了富贵放手一博了。
他只庆幸她还能想着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