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两进的院落,前院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仆一家居住,李邦华一家三口住在后院。他只有一子一女,女儿早已出嫁,只余老妻和在国子监读书的儿子李若彬。儿子年已十八岁,从小勤奋好学,成绩优秀,去年考取了生员,今年秋天准备参加顺天府乡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中试。
儿子已经定亲,亲家是兵部主事金铉的小女儿,是个娴静温柔的女孩子,只要儿子今年乡试中试,那明年就成亲了。
古人讲究食不言,吃罢晚饭,李邦华照例去书房看书,儿子则回到自己的房中温习。
李邦华年已六旬,老来得子,对儿子还是很满意的。聪颖好学,沉稳大气,自己寄托了很大的希望在他身上。
天色已暗,老仆早已点起蜡烛,李邦华坐在书桌旁拿起一本书,并未观看,而是陷入了沉思。
时局动荡,自己蒙圣上捡拔,从南京工部右侍郎的闲差拔擢到左佥都御史的位子,虽然级别相差无几,都是正三品,但权力可是相差天地。上任到现在,自己不负圣望,也弹劾了不少贪官污吏,可这局势并不因自己的努力而得到些许的改变
如今大明内忧外患,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有倾覆的可能。唉,圣上聪敏节俭,勤于政事,就是性子急了点。但愿圣君能力挽狂澜,拯黎民与水火吧。
正在沉思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爷,我有要事禀告!”,屋外是老仆刘忠的声音。
李邦华开口道:“进来吧”
刘忠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一尺左右的木匣。他从小跟随李邦华,如今已几十年,说是仆人,其实李邦华对其与家人无异。
“刘忠,你拿的什么?”
李邦华皱眉问道。
身为左佥都御史,监察百官,职权甚重,许多官员打着各种旗号送银送田地送店铺,但都被李邦华拒绝。己身不正难以正人,这是他的原则,看见木匣,他以为又是某人趁着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