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惯会伏低做小的本事很快和锦衣卫小旗的大部分人混了个面熟,并且还时不时请大家去镇上喝点小酒,所以除了总旗吴尚虎以外,其他的校尉遇事大都会给徐三一个面子。
“哦?说来听听!告诉你徐三,这天底下除了皇爷一家子,咱们锦衣卫还没怕过谁呢!你说,莫不是有人敢抗税不成?”
孙中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语气中满是自豪与不屑之意。
“孙老爷莫急、莫急!虽说完税之时那些商户或明或暗的都在骂,但不缴税的可真没有,没了完税凭证,这运河上根本不让通行!这回可是大事,是官船贩私!”
打着扬州知府大旗的那艘官船上,一身青色员外服、头戴六合一统帽的刘兴文正在二层的船舱中悠然自得的品着香茶,等候船只的放行。
年过五旬的刘兴文是扬州知府刘祚的远房堂哥,也是刘祚在生意场上的代言人,刘兴文只是刘氏商行名义上的东家,实际上真正的东家是刘祚,刘氏商行的利润大头都是刘祚的。
刘氏商行在京城有固定的生意伙伴,刘氏商行每年组织大量的货品如茶叶、丝绸、布匹、食盐、瓷器、纸张、金银首饰等等,从江南经运河运往京城销售,回程时再将北地的货物比如煤炭、牲畜、毛皮、擀毡、棉花、麦豆、花生等等货物运到江南一带出手,其来往之间,货物的价值不知凡几。
有扬州知府的面子在,往年来往于南北的时候,刘氏商行只需在崇文门缴纳一定的税费便足以,至于运河上的关卡则是一路畅通无阻,如此一来,刘氏商行每年给刘祚的家族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锦衣卫将原先钞关的官员吏目帮闲等一网打尽,并且开始按三十税一的比例完税,这让刘氏商行这种大户顿时感觉到了肉疼。
就拿这次官船上所装载的货物来说,丝绸、金银饰品、棉布等总价值几达两万两,原先只需缴纳几十两银子就可抵达京师,现在则要纳六百余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