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维琏一边拱手回礼一边笑着打趣道。
“部堂说的哪里话,部堂能屈尊郑府,这可是飞黄巴不得之喜事呀,部堂于福建任上时,飞黄便得益匪浅,真是恨不得天天聆听部堂之教诲才好!此次既是回返泉州,那便住在郑府好了!”
最善交际的郑芝龙带着真诚的笑容拱手回道。
这时候路隽也笑着上前与邹维琏拱手见礼,随后把其他前来迎接的官员一一给邹维琏做了引见。
路隽接任郧阳巡抚只有两年左右的时间,适逢朱由检下旨分拆湖广,郧阳府也降格划入湖北行省,而恰巧福建巡抚丁忧回家守制,朱由检一道圣旨下来,路隽便在一个月之前来到了福建。
在一番热闹的寒暄见礼之后,邹维琏婉拒了郑芝龙的盛情相邀,乘坐官轿直奔泉州城内最大的客栈鸿源居歇息,随后他和随行人员将会在晚间出席靖海伯郑芝龙举办的欢迎宴会,并计划于第二天与路隽和郑芝龙进行密谈。
“大哥,你说邹老头这钦差所为何来?我这心里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前些时日有不少弟兄讲,泉州府和福州府前前后后来了不少北地商帮,不过到来后也没未见他们去码头、商行大肆采买,反倒是在城中到处东游西逛,举止十分可疑。
这些人是何来路到现下也未查清,此次老邹又是打着钦差旗号过来,这中间莫不是有何勾连不成?”
在把钦差一行送到下榻的客栈之后,郑芝龙和郑芝豹回到位于城内的一座豪宅。两人脱下官服换上便装来到后院一座花厅内,一边饮茶一边叙谈。
“老三,你现下也是堂堂大明福建总兵,说话时要注意身份!什么老邹老邹的,要称呼邹部堂,若叫外人听到,会耻笑我郑家还是不入流之海商!要时时处处记得自家身份,身份!知道否?”
郑芝龙把白瓷印花茶盏轻轻放在身旁的矮几上,皱着眉头目视郑芝豹开口教训道。
与身子歪斜、坐没坐相的郑芝豹不同,哪怕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