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甚是有理,这该如何是好?我郑家自是对圣上忠心不二。可部堂久任福建,于东南之状也甚是明了,一旦事有不谐,圣上开海之策必会受阻。若是圣上不明其因下,或许会误以为是我郑家阳奉阴违所致,那郑家之罪可真是蹈海难赎啊!”
郑芝豹的言语提醒了郑芝龙。
这件事必须当着邹维琏的面解释清楚才成。要让宫里知道,东南沿海一带施礼错综复杂,郑家虽说实力最为强大,但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将来若是东南动荡,这可不是郑家在背后作祟所致。
“飞黄切勿忧心,圣上岂是不明事理之人?此前老夫已就开海所引发种种可能奏对过,圣上已然知晓。
话既然已是说开,那老夫就再问一句,以郑氏现有之实力,莫非对此亦是束手无策不成?”
对此早有准备的邹维琏面带笑容地追问道。
离京前,在与武英殿大学士陈奇瑜会商时,那位心狠手辣的阁臣早就预先想到这种局面,他对此给出的策略很简单:必须让郑家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不能让郑家彻底掌控福建沿海。
此事一旦公之于众,肯定会有人借机脱离郑家的掌控,而若是不想出现这种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郑芝龙出面,打着朝廷要给海寇头领们升官的名头,把这些人全部召集起来,到最后来个一网打尽,全部诛除。
这个办法以郑芝龙的头脑肯定能想得到。
到时候只要将郑家要把其他人赶尽杀绝的消息传给某些人,逼迫非郑家嫡系与郑芝龙彻底翻脸,这样的话,在可预见的将来,郑家将不得不投身到和昔日伙伴的争斗中去,此后只能更依仗朝廷在陆地上的助力,这样的郑家才更容易拿捏。
茫茫大海之上岛屿众多,想要彻底剿灭对手,需要消耗大量的人财物力和时间,非一朝一夕便能达成的。
只要东南海上始终存在能够威胁郑家的势力,那就给了朝廷海军成长的时间,以免郑家腾出手来去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