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啊!
“张推官,那窦臭从客栈二楼摔下来了,似乎腿也折了。”
捕头丁哲连忙把消息传递过来,轻声说了一句后,头上止不住热汗往下流。
十二郎他也忒狠一些了。
把小的腿打折,又把老的给搞折了。
再怎么不把人放在眼里,那也是当朝翰林学士,位比宰相啊!
张亢放下手中的黄豆,拍了拍手里的残渣,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
“前头带路,过去瞧瞧。”
“是。”
丁哲连忙在前头疾走,一下被张亢叫住:
“慢些走,我这身形胖,太累了。”
丁哲连忙应声。
张亢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的走过去。
他头上也就该出了热汗,表演也能好上一些。
只要窦臭人没死,这件事就有了回转的余地。
况且连晏相公都没有着急。
如今窦臭他仗势欺人的事迹已经广为人知,引起学子公愤。
再由晏相公参他一本,让他引以为傲的翰林学士的官职,可就保不住了。
刘太后当政,如今正是要收买人心的时候,如何能轻易略过此事?
兴许过不了多久,晏相公便会返回朝廷中枢。
窦臭躺在地上哀嚎,满头的红包,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腿摔断了。
但没有人扶他。
众人全都远远的围观。
最主要的谁都不想找麻烦。
倒是客栈掌柜的脸上有些纠结之色,叫跑堂伙计去请王神医过来一二。
那帮学子们嘴里一直都说窦臭窦臭的,谁知道他是官啊?
“你完了,宋煊,你完了!”
窦翰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可是没有人愿意搭理他,此间屋子完全就是一个臭粪坑。
众多学子在宋煊的带领下退了出去,唯有仆人想要顾这个,又想要顾那个,可哪一个都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