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当真是囊中羞涩,只能效仿凿壁偷光的旧事了。
“罢了。”
范仲淹挥挥手:
“夜深了,你且回去歇息吧,争取利用好白日的时间。”
“哎。”
范详应了一声,又站着不动。
“怎么?”
“院长,其实我知道宋十二他根本就不缺这蜡烛钱,但是他还是愿意带我去找地方在夜里学习,若是院长想要责罚,那便责罚我一个人吧。”
“我为什么要责罚你们?”
范仲淹觉得有些好笑,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宋煊是一个能会照顾他人情绪的人了。
按照他的性子,本可以大手一挥蜡烛他够用,你来就行。
可这样就有些变味了。
兴许是韩智轩那件事,给了他不小的教训。
尤其是在对待同窗这件事上,绝不能跟在街面上讨生活的一样对待方法。
这些学子们毕竟是自觉读了几年书,已然踏入“士大夫”的圈层,还是更要“面子”的。
这种事,范仲淹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
自是能理解许多读书人内心那种“要面子的古怪情绪”。
毕竟在大宋,读书天然就高人一等嘛!
范仲淹拍了拍范详的肩膀:
“我知道你有一颗好学的心,我会尽快想办法凑出资金给你们提供充足的蜡烛,让你们在书院可以安心学习,此事我就当不知道。”
范详大喜,连忙道:
“谢谢院长。”
“回去睡吧。”
范仲淹是知道包拯与宋煊相识,对他离开并没有太多的担忧。
唯有范详,他从陕西路而来,宋城里与他相识的人也就是几个老乡。
夜里许久不回来,范仲淹自是要好好问一问。
因为在他就读应天书院时,就有学子夜不归宿出了人命。
范仲淹站在夜空下,觉得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