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叫,居然将整个粮车给掀翻了过去,车子翻倒,木板压在了火上,瞬间将明火压熄,张大树这才嗷嗷怪叫着用双手拼命的刨,又将那火把给刨了出来,用力甩到远处。
再用手一阵急刨,把烧坏了的,还在冒着闷烟的粮食刨到一边,与没有被火烧到的粮食分隔开来。
最后才坐地呼呼喘着粗气:“俺……俺把这大半车粮食……救下来了,哈哈哈哈,大半车粮食……没烧掉,哈哈哈,这能吃好多顿。”
张雍又一次吹响了竹哨子,分散追击敌军的鸳鸯小队们,纷纷放弃追击敌军,不断地向着他们的位置汇聚过来,不一会儿,上千义军,围着金军的粮车,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
胶水县令居然也跟过来了,身边还带着一群胶水县的弓手,见到大家都围着粮车,却没有人一个人伸手拿,一个弓手不禁有点好奇,开口问道:“大哥们,你们干嘛不拿?这些粮食,咱们分了不就好?”
旁边的义军士兵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看得他全身直发毛:“你们这样看俺做甚?”
一个义军士兵道:“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弓手:“啊?”
另一个义军士兵道:“私拿战利品,被戚天将看到,重则砍头,轻则也是四十军棍。这次的战利品是够几千人吃的军粮,要是伸了手,肯定是‘重’,那脑袋铁定要搬家。”
弓手听了这话,只觉得脖子凉嗖嗖,赶紧往县令身后一缩,不敢说话了。
胶水县令也不禁啧啧称奇,他看到金军是真的败了,就带着弓手出来看看情况,却没想到,这宫大王的军队如此的有纪律,大量的粮食,他们围而不拿,就凭这一点,军规军纪比禁军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还是贼军?
不!不可能!
张雍对着胶水县令抱了抱拳:“县尊,咱们义军要随时备战,不便搬运这些粮食,还请您赶紧组织民夫出城,来将这些粮车推回城里去。”
胶水县令赶紧道:“这事交给俺吧。”
他赶紧下令,征召民夫出城拖运粮车。
不一会儿,胶水县城里涌出大量的民夫,他们还有点怂怂的,但刚才亲眼看到金军惨败溃逃,他们的胆子比以前倒是大多了,鼓起勇气跑到地方,只见义军士兵正分散在周围,全部严阵以待,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民夫们的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和这支义军在一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比和大宋的官兵在一起感觉可靠多了。
大伙儿欢天喜地把粮食运回了城中,堆在了宫二娘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