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无法中止的咳”。
他双手举起,露出胸口那三张秘诡残片——
生命、命运、世界——缠绕成螺旋,交错于心脏核心,如“意义三位一体”的仿神装置。
星陨结晶贯穿其间,每一跳脉搏,都是一次“星灾之咳”。
他低语,音节撕裂,如同从某本未写完的咒文中拽出的残句:
“救人者失败……只因太在意人性。”
“故弃之。”
“弃人,得神。”
“弃言,得疫。”
—
平台边缘,六道符槽缓缓展开。
上刻六名“病人”之名:
【段行舟:负载性记忆者】
【林恩:灰塔遗痕者】
【格雷戈里:星灾携带者】
【林婉清:认知扭曲体】
【司命:言语嵌套者】
【塞莉安:血液异常体】
他一字一字,将这些名字写入“术后引导笔记”。
“他们,是燃料。”
“是呼号。”
“是跃升阶梯。”
尼古拉斯回首,看向主控投影里的人群。
那不是在注视。
那是在“命名”。
眼中不再有情绪。
只有灰星腐烂后的反光。
他开口,嗓音已非语言,而是一种被疾病啃咬的音节结构:
“患者,就位。”
“疫潮,开启。”
“星灾不讲治疗。”
“星灾——只讲再传染。”
「医生撕掉了手套,
他说:
治疗结束,
接下来——该让世界开始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