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知道表面嘻嘻哈哈的于棉，其实是个爱哭鬼，心里面比谁都敏感。

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放任付行舟解决于棉，可是他又很无力，拿不出任何理由，更何况，于棉喜欢付行舟。

就这么一路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公寓，他好几次心不在焉，连电梯楼层都按错了。

“回来了？”季凛脸上还沾着水珠，他听见开门动静后，头冒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鹅黄色的毛巾。

“嗯，下楼买早餐了。”钟明月吸了吸鼻子，他这会儿心烦，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后，穿着拖鞋就准备上楼。

季凛单手撑在了楼梯扶手上，一条胳膊横在钟明月上楼的路上，“怎么了？”他有点疑惑，不知道季凛准备干什么。

“你好像很不开心。”季凛掀起眼皮看向他，眼瞳黑漆漆的，说话声音很笃定。

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钟明月垂着眸，肩膀塌下来，在原地一动不动站了很久。

“于棉和付行舟在一起了。”他叹了口气，流露出几分无奈。

“要帮你做些什么吗？”季凛握住钟明月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放在手心。

刚才出去买饭的时候穿的少，再回来双手双脚都冰凉凉的。

钟明月听见他这么直接的说法，嘴角松动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摇头说：“不用，我会盯着他，不让他伤害于棉。”

“那去吃饭。”

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季凛今天很平静，他把愁容满面的钟明月推在餐桌旁，看着他开始吃早餐之后才转身上楼去穿衣服。

钟明月一顿早餐吃得食之无味，与付行舟接触的为数不多那些片段过电影一样来来回回在他脑子里回放。

他给付行舟打上个问号，这个人像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

“吃饭还跑神？”他的鼻尖被季凛的手指轻轻刮了下，季凛大手揉揉他丧气的脸蛋，不几下就把他的脸给揉红了。

他抓到季凛半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