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4 / 7)

醉前的记忆回笼,他重重喘着,按住湖岸的手攒成拳,忽他霍地站起,跄踉往外。

有些情绪旦爆发,就再也按不回去了,他悲懑,痛苦,有种不顾切撕碎所有的强烈冲动。

他不想再强忍,不想再压抑,他想质问,他想毁掉所有,心里有个声音在强烈叫嚣着,他宁愿鱼死破!

裴月明眼疾手快,把拉住他。

黑暗,她静静说:“……哪怕你死了,皇帝最多也就伤心阵。”

然后就完了,他还有江山,还有妻妾,还有其他孩子。

“或许还有人会很很高兴。”比如皇后和太子。

萧迟回头怒目。

风吹湖水哗哗,两人对视,久久,他眼睫动了动,慢慢栽坐了下来。

风很大,遍体生寒,可烈酒入喉的体内却很热,冷热,神志仿佛清醒着,又好似尚昏沉,他很难受很难受,平时深藏心底的话突然不吐不快。

“……为什么,为什么?”

他低低道:“为什么这样?”

既然那么爱了,那为什么不努力在起?

既然都分开各自嫁娶了,那为何还要不顾伦理道德?

为什么要重新再起?为什么要生他?个好好当皇帝,个安分守寡不好吗?

在起就算了,生了也就生了,可为什么又后悔羞耻了呢?做的时候怎么就不羞耻了?

萧迟喉头更住,他捂住脸。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就养在太后宫里的。旁人都有母妃,他没有,而且他很少能见到父皇。

那时他问父皇母妃呢?父皇怎么还不来看我?母妃为什么住这么远,搬回来好不好?

没人回答他。

老祖母把他搂在怀里,低低叹息。

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就是他的命运。

小时候还懵懂,大渐渐变伤心。

后来老祖母也没了。

他独居,心里难受再无人开解。他想见父皇,渐渐他发现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