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他还饮了酒,不得不饮,毕竟他这伤不好交代来处。
他喝了一碗酽酽的解酒汤,脸上红晕缓了些,正阖目仰靠在美人榻上,受伤那只手不再遮掩,抬起搁在高几上。
“去,去把府医叫来。”
裴月明去看看,宽大的袖口遮掩了伤口大半,她便伸手往上扯了扯,谁知手刚碰到袖口他便睁眼整个人弹坐起,把她吓了一跳。
“……”
裴月明问:“疼?”
这是刮掉伤痂了吗?
今天萧迟绷带拆了,因为包着会很显眼,好在他伤口也到了结痂阶段,不用包扎也行的,就是怕刮掉伤痂。
“……没,就是有点痒。”
萧迟赶紧往伤口抓了抓,表示真的很痒。
“别抓了,让府医用药洗洗吧。”
裴月明连忙制止了他,扬声叫了府医来,吩咐先仔细清洗,而后敷药包扎上,等明天早上再拆下。
这是怕他夜里不小心蹭掉伤痂,或者睡梦中觉得痒去抓。
又得包得像猪蹄子似的?
萧迟一听就不乐意了,她白了他一眼:“忍几天,很快就掉痂了。”
裴月明盯着府医给他换了药,又仔细问了大概多少日能好,忌口能适当减轻吗?
府医忙禀:“约莫三四日,不可抓挠,待伤痂自然脱落便痊愈了。”
“忌口,忌口是可稍轻些,煎炒吃些无妨,但仍忌发物,这酒能不喝最好不喝,……”
一一问清楚了,裴月明才让府医下去,接着让王鉴叫人打水。萧迟这狗脾气,天气渐热,一身酒气不洗他不舒服的。
“去吧。”她笑着催促萧迟,她也洗了,“累一天,早些歇吧,明天还有事做。”
裴月明吩咐两句王鉴,让注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她每次都叮嘱。
萧迟心情复杂,起身去了。
一只手裹上厚厚的棉巾搭在桶壁,萧迟趴在前头让王鉴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