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多少时间?
今天早上出门急,早安吻都没亲上呢?
多少事也不差这一息功夫了不是?
他意见就很大了,裴月明翻了白眼,揪着他领子拉过来,“叭叭”两下。
“行了吧?”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
当然行了,萧迟翘了翘唇,两人又亲了一下,接着,就不得不继续忙碌起离京事宜了。
……
明日就出京了。
安王府也极忙碌,时不时有人员调整安排往外送,太监宫人忙碌奔走,衣箱器具收拾,骡马车架检查,忙得是不可开交。
位于清溪堂的安王萧逸,想必很忙吧?
外看,肯定是这样的。
但实际并不是,萧逸让申元等人自去书房,他端坐在广厅大敞的菱花窗前,提起沙瓶,缓缓往碧玉小壶注入刚沸的泉水。
茶香袅袅,清风徐徐。
非常悠闲。
该准备的,早在皇帝下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外头的忙碌,只是假象。
黄花梨茶盘上有两个碧玉小杯,烫洗过后,稍晾,注入碧色茶汤。
他在等待一个特殊的客人。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也会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日安王府前门侧门后门小门齐齐洞开,宫人太监幕僚大小官员不停进出忙碌,有心之下,混进来一个人,并不难。
没多久,这个特殊的客人便到了。
脚步声不疾不徐,落地极稳,一身深黑色束袖长袍,衬得脖颈和颜面洁白如玉。
这是个年轻人,肤白唇红,生得极清隽俊俏,一双熠熠桃花眼。
赫然竟是窦安。
正确来说,是曾在鄣州出现过的那个假窦安。
只相比起裴月明当时所见,此刻他气质完全迥异,一双惊艳的桃花目却未曾含情,眼神极锐利,眉毛没有再刻意修剪,刀锋般斜挑入鬓,压下他那清俊五官的所有绰约潋滟,气质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