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和姜虔都落了泪,最后姜虔看了邬常等人一眼,却让人先带出去。
终于剩萧绵一人,他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问:“姜将军,他们说,矩州不过为他人做嫁衣,那个瞿炎就是萧琰,是不是真的?”
“瞿炎,萧琰,果真如此!!”
姜虔一愣,随即恍然,登时大恨,他们这群老家将早就怀疑了,果然啊果然!
“四公子,那您的意思是……”
萧绵抿了抿唇,半晌,他低声说:“父皇,父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靖王再掌兵的了。”
他很难过,姜虔也是,这主从二人低头默然片刻,最后萧绵低声说:“矩州靖王世代忠良,我想着……总不能让父祖背负谋逆之名的。”
姜虔长叹一声,“好!”
既然如此,那就由他安排吧。
……
邬常和萧绵被安置到一处营房。
姜虔并不敢给他们特殊待遇,怕风险,只借调整之名,将他们放到麾下营部里头,安排了什长,告知了旗语和口号等等,替了身份藏匿下来。
萧绵很紧张,在营房里来回走动,没开窗,但他时不时往窗外张望,不敢外出半步。
邬常却不然,姜虔安排很合他心意,他出去给眼线传信了。
一明一暗,各自行事,俱借着战事,将消息送出。
私下,姜虔联系陈宗几人,密锣紧鼓安排起来。
和萧迟那边约定了,明日三更,更鼓一响,即开城门迎朝廷大军而去。
里应外合,诛灭叛军及其首领。
……
江南多雨,正是汛期,时不时暴雨倾盆,雨水流淌低洼街巷满溢。
只战事并没因此停止下来。
不管烈日还是雨水,激战尤酣。
萧琰此人,确实颇厉害,不管是朝堂推波阴谋算计,抑或真正上场统兵征战,他样样了得。武艺过人,心思慎密,上马能战,下马能谋,军事后勤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