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已到弥留之际。
果然,两人太医斟酌过后,方笺最后只简简单单写下几个字,开了一味独参汤。
两侍女噙住的眼泪刷一下来了。
!
浓浓的参汤很快端上来了,萧逸亲自接过来,撬开申氏牙关,一勺勺喂进去。
参汤喂进去一会,大约一刻钟,申氏醒了。
睁眼一阵,看清了俯身坐在床沿的萧逸,“……殿下。”
她挣扎想坐起身,萧逸按住她,小心扶起,竖起软枕,轻轻将她放在上面。
他握住她一只手,低声:“表妹。”
申氏眼睛半阖下来,她努力睁了睁。她的回光返照并不如人意,混沌冗沉,才睁开眼,就已经有要重新闭合的趋势。
她努力撑着,她有话想和萧逸说。
“殿下……”
张了张嘴,瘦削无力的头颈努力侧了侧,申氏看向后方。萧逸知她意思,立即回头令道:“都下去!”
申氏能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身体越来越重,感觉斜倚都不能够了,眼前昏昏沉沉,她努力睁开眼,伸手想碰触他的脸。
萧逸一把攒住她的手。
屋里已剩下两个人了,申氏嘴唇蠕动一下,萧逸立即伏身过去,申氏声如蚊呐,费力说:“殿下……你走吧。”
她死后。
他就离开赵庄吧。
是她拖累他了。
当年,江南确切消息一传回京城,忠毅侯府立即被下了大狱。忠毅侯申元,世子申时,及已分出去的二房三房。
再怎么提前安排,这些当家男人都没法鱼目混珠的。涉及谋逆,罪大当诛,圣旨下,尽数处以斩刑。
死讯一传回,申氏当场吐血晕厥,从此一病不起。
大恸损根元,兼那段时间惶惶不可终日,过后又悲伤死无全尸的父母叔伯。她羸弱又释不去心病,治不好。她甚至想自己快些病亡,不要再拖累他。
但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