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挂衣钩上挂着一卷收起打了结的晾衣绳。

靠门这边的墙上是常哲拔绳拉亮了的一个小灯泡,一张靠墙摆着的矮桌,两个坐垫,一张旧毛地毯。

整个小木屋一目了然。

常哲进去二话不说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小矮桌上就把湿衣服褪了去。

他拿过一张被单披到身上,把晾衣绳两头绑在了窗和一个墙上挂钩处支起,再把扭过的衣服搭到了上面。

“大叔你还不快脱。”

向南被雨淋了,又被刚才的冷水浇身,整个人湿答答,一阵热一阵凉的,非常不适。

他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摇了摇头。

常哲的眉头蹙起了。

“你快点脱吧,不然待会要受凉了。”

向南听闻,还是摇头。

常哲知道,大叔在忌讳他。

常哲拿起床上剩下的那张床单走近向南,看向南提防后退,他的嘴角扬起来了。

他问:“大叔不脱是想等我帮你脱吗?”

向南惊惶抬眼。

常哲把床单送到了向南面前:“不是就快点脱吧,要不感冒了可别赖我身上啊。”

向南接过床单常哲便转身朝矮桌那凑了去。

两人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下午没有吃东西就往回赶,加上刚才那一折腾常哲老早就饿了。

常哲拆开了向南送给他的那个蛋糕,手指弄了一点忌廉含进了嘴里,常哲觉得味道不错,开口:“大叔,我们今天吃这个好不好?”

得不到回答,常哲回头看了去,看到向南已经坐到了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单,人直抖。

常哲的眉头簇起来了。

“大叔,你怎么了?”常哲朝他走了去,看他一直在那抖,人有点昏沉,常哲伸手探进了被单里摸上向南的手,发现大叔的手很冰。

“大叔,你好像着凉了。”

常哲往他凑了过来,向南下意识挪了挪地方,常哲看他这般把自己身上的床